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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隊總部的夏夜微涼,然而,對出生於北地的賽佛特兄弟來說卻熱得冒薄汗。連注重儀態的伯恩哈德都放棄了高領襯衣,上身僅著一件無袖短衣,就著不甚明亮的燈光低頭閱讀。
  弗雷特里西踏出浴室,豪邁的光裸上身──雖然知道他的兄長對此會發表嚴正抗議,但對弗雷特里西來說,這也是種樂趣──腰間圍著浴巾、肩上掛著毛巾,咖搭咖搭的踏著浴室拖鞋踩入房內。
  「呼哇──真開心,明天又……」接下中斷話語的是輕柔布料落地聲,在瞬間寂靜的斗室,任何微弱的聲響都顯得突兀,不過弗雷特里西並沒有意識到。
  他的目光落在伯恩哈德垂首翻書的身姿上。有些散亂的紫褐瀏海下,微蹙著眉,瞇細了眼,纖密的睫毛隨著眨眼的頻率微顫,項頸毫無防備的暴露在空氣中──平時總是穿著高領衣物、缺乏日照的肌膚蒼白著顯得脆弱──這副模樣的兄長絕非常人所知的伯恩哈德。

  ……只屬於弗雷特里西的伯恩哈德。

  弗雷特里西無意識的嚥下唾沫,試圖緩解喉間的乾渴。
  「愣著做什麼?」他的兄長開了口,頭也沒抬,似是沉浸於文字之中而不願抬頭──但事實並非如此,只是因為太過了解彼此,無須抬頭罷了。「整理好就快睡了吧?明天你還有課不是?」纖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翻過一頁書,帶出了紙張摩擦的粗啞沙沙聲。
  「哦,好。」弗雷特里西心不在焉的漫應著。


  「弗雷,不要把浴室拖鞋穿出……唔!」濕熱的觸感無預警地由頸上蔓延,或許是因為唇舌柔軟的觸感過於鮮明,亦或許是對方的舉動過於出乎意料──「啪!」書脊撞擊地面,如果是平時,他應該會立刻彎下腰、檢查書籍是否折損,但是現在的伯恩哈德並沒有那樣的餘裕,弗雷特里西正啜吻著他的頸,雙手環過伯恩哈德的肩,隔著椅子將人抱在懷中,貪婪的、一遍遍啃吻著。

  「啊……」伯恩哈德仰起頭,嘶啞而滿足的嘆息迴盪在斗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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