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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浪上的雷CP交換文,配對為【馬庫西瑪斯X里斯】

※清水到好像有點詐欺。

 

──那人就像是酒精般沁涼無溫,卻總能使烈火燃得更加旺烈。
  里斯心不在焉的把玩著手中的玻璃杯,在酒館的昏黃燈光暈染之下,杯內的液體盪漾著金黃看起來如啤酒般橙黃,而與冰塊載浮載沉的檸檬片與里斯自身的原則推翻了這個可能性。

  「真吵鬧啊,那些傢伙。」微彎嘴角,年輕的王牌抿了一口白開水,無奈的看向右手邊正吆喝喧鬧著的同袍們。原本里斯並不是喜歡湊熱鬧的人,與其在酒館內胡鬧、虛度光陰,他更偏好在結束任務的當下再次跳上飛行船、投入下一場任務之中──直到渦與他自身其中一者滅亡為止。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即使他自身能力能及,仍有上司、工程師一關要過,其他隊員的體力與心理也無法跟上,在任務之間的空窗期,里斯只能選擇踏入訓練室。除卻公務、用餐與睡眠的時間,他鮮少離開訓練室一步。


  而現在自然是例外中的例外。


  相當難得的,里斯拗不過同袍與學弟的熱情邀請──理由是什麼他不太記得了,反正現在看起來也沒有人在意──看在戰友情誼的份上勉強答應踏出訓練室、到城鎮中的酒館與隊員同樂。

  不過現在看來「同樂」這個詞,仍有待商榷,他相信他左手邊的傢伙也深有同感。


「嗯。」馬庫西瑪斯幾不可微的點頭,應了聲,里斯無法從那雙靜謐的眼中探詢任何情緒。年輕的王牌搔了搔薑黃色的髮,並沒有被對方的反應惹惱,熟知對方個性的里斯反而綻出了笑,迅速接下發言的重責大任,自顧自地開啟了刀劍保養的話題。馬庫西瑪斯也只是靜靜地聽著,偶而給予極短的回應,對里斯打破沉默的舉動並未表示反對。

  「唷──你們倆躲在這兒做什麼呢?」正當里斯談論完刀油的選用、正打算抱怨連隊經費拮据時,便被一陣爽朗的笑聲所打斷,雙肩一沉。「兩位親愛的前輩,怎麼躲在角落喝悶酒呢?」
  里斯自弗雷特里西身上濃厚的酒味與不穩的聲線來判斷,這名學弟應該是喝了不少吧?

  沒必要與醉鬼計較,尤其對方是個酒品很差的酒鬼。

  「我不碰酒的。」不著痕跡的卸去搭上自己肩上的大手,里斯輕輕皺起眉。
  「不碰酒來酒館做什麼啊!」弗雷特里西不屈不撓的將手中半滿的大酒杯遞上,另一隻手緊緊壓住里斯的肩膀不讓他脫逃。「來酒館就是要喝酒啊、唉呀,看在後輩的面子上喝一杯嘛……」

  ……喝醉的後輩究竟有什麼面子可言?

  「不,謝了。」里斯決定搬出對方的兄長威嚇。「弗雷,伯恩哈德在……」
  「伯恩哈德?……伯恩哈德都喝了!」弗雷特里西極具戲劇性的唸出兄長的名,高舉雙手,像是他剛完成了一項驚為天人的偉大壯舉,在里斯還來不及喘息的下一個瞬間,酒杯又再次靠近了里斯的臉龐,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但是喝醉的男人沒有察覺里斯的抗拒,逕自做出了幼稚的交換條件。「欸,不要這麼不賞臉嘛,前輩你喝的話我就脫……嗚哇!」

  「弗雷特里西,不要胡鬧。」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三人身後的伯恩哈德低聲喝斥,有效的制止了自家兄弟的問題發言。一手拎著弗雷特里西的衣領,伯恩哈德向被騷擾的兩位前輩單手行了軍禮致歉,迅速的將吵鬧不休的弗雷特里西帶離現場。

  伯恩哈德的表情看來相當頭痛,不曉得是因為酒喝多了,還是因為弗雷特里西整晚的脫軌舉止?……里斯看著伯恩哈德大步離去的堅定背影,獨自自思考著,馬庫西瑪斯的視線也追隨著伯恩哈德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他能肯定對方也和自己想著同樣的事情──相似卻相異的兩人之間有著無語難解的默契。
 

 
  酒館的小角落,再度回到初時的靜謐。襯著喧囂的背景音,時間似乎流動的特別緩慢。

  「走吧。」
  「咦……什麼?」正在思索話題的里斯跳了起來,帶著疑惑的表情看向鮮少主動開口的馬庫西瑪斯,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回連隊。」馬庫西瑪斯沉默了數秒,難得的多話。「太吵。」

  達成共識的兩名男人一同踏上了歸途。
 

   「我說,下次還是推掉吧,這比什麼任務都還累得嗆……  回家的路上,里斯與馬庫西瑪斯並肩而行,年輕的王牌疲倦的伸展肢體。
  「……。」


  許久許久,他並未等到預想中的回應。

  馬庫西瑪斯或許話少了些,但是並不是個會對談話毫無反應的人,雖然那可能是簡單的一個音節、難以察覺面部表情或是細微的身體動作。自里斯的記憶以來,馬庫西瑪斯未曾有這樣完全保持緘默的反應……雖然平常人可能會因無法判讀或是觀察力不足而對馬庫西瑪斯有著錯誤印象,但里斯對自己的長期觀察與眼力可是很有信心的。

  第一次,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觀察力是否不足。
 

  一路上,心事重重、忙著反省自身的里斯並未再次開啟話題,兩人就這樣持續沉默著。
  直到踏入連隊宿舍,即將於盡頭轉角分手的走廊上,以平淡無抑揚頓挫的聲線,馬庫西瑪斯淡淡地開了口「還算有趣,因為……」音量漸低而幾不可聞,但是與他並肩的里斯還是聽懂了。

  「什麼話?」年輕的王牌雙肩一顫,掩不住情緒「又不是沒一起喝過水?……在訓練室休息的時候打過招呼吧!……去酒館讓人灌蟋蟀做什麼?」


  「也是。」
  「喂!你剛剛是不是偷笑了?」年輕的王牌發悶了。

  馬庫西瑪斯淡笑不語,直到走廊的盡頭上,他才輕輕頷首作為道別,向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里斯轉過身,隨意的向後揮了揮手,很是瀟灑,雖然馬庫西瑪斯並沒有看見。

  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未來兩人的路將會如此刻般背道而馳──一同並肩的現下,他們都還不知道。
──他也從未想過,那人的命運也會如酒精般昇華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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