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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生日點文,配對為【康拉德→伯恩哈德】

※聽說是搞笑向。

 

 在康拉德的眼中,如同伯恩哈德那樣背負著惡魔的男人,無疑是經典所載、名為神敵,必須消滅的存在。

  但是在這個死後的世界,他的行為受到引導者的約束而無法對那個男人棍棒相向。只能偶而、機率性的在競技台上痛扁伯恩哈德的幻影洩憤──雖然也有一定的機率被反毆,回家還會看到同樣面無表情的臉在面前晃來晃去,但是卻不能親手肅清。鬱悶,太鬱悶了。

  康拉德不只一次向神懺悔自己的無所作為,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看著邪惡在自己面前徘徊,卻又毫無辦法。而等他自己注意到的時候,邪惡的陰影已悄悄的蔓延到他心中,佔了一個重要的位置,不過懺悔已經來不及了。

 

 
  那個新來的神職者有點煩,這是伯恩哈德對康拉德的第一印象。
  初次在走廊上偶遇,穿著黑衣、化著濃妝的矮小男人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跳了起來,執著棍棒擺出戰鬥姿勢,只差沒有蓬毛哈氣。

  伯恩哈德發誓,他只是正打算走回房間,什麼都沒有做。


  被一個化著奇怪眼妝、整天抱著聖經讚美神的男人莫名敵視,即使淡漠如伯恩哈德,也不會愉快到哪兒去。
  「康拉德先生?」慣性的彎起嘴角,橄欖綠色的眼中毫無歡意。「這兒是走廊,而不是競技台呢?若是您有不時要拿出棍棒擺顯的隱疾,那麼倒是無可厚非……」

  「神所不容的邪惡存在啊!在我尚能容忍前,速速離去!」康拉德大喝,繃緊了全身上下的神經──眼前的男人身上盤踞著一股他所從未面對過的黑暗氣息──雖然不太明顯,但是卻無法逃過忠誠代行者的眼目。

  「……。」伯恩哈德非常肯定,這位新來的夥伴肯定有什麼難以說出口的毛病,在腦子上。
 

 
  那是個必須監視的存在,康拉德在心中暗暗下了個決定:在他面前,任何的邪惡──尤其是那個凹臉如骷髏的男人──都不得猖狂、危害人間。因為這個宏大的誓願(雖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伯恩哈德的苦難開始了。

  「康拉德。」伯恩哈德已經放棄了他的敬語,對一個只要一踏出房門便時時刻刻都跟在身後的熊貓眼,敬語是不必要的存在。「你可以離開我的視線一個小時嗎?」

  「邪惡的存在不要與我交談!神的嚴厲制裁將會於審判日來臨!」康拉德厲喝。「罪人,伏首懺悔吧!」

  伯恩哈德疲倦的揉揉眉心,不確定自己的黑眼圈是否總有一天也會如眼前教父的眼線那般深邃。

 

 
  等到發現事情不對勁的時候,康拉德在他佈教生涯中,第一次發現──懺悔有其侷限。有些事情等到發生以後,事後懺悔也來不及了。

  一開始他以為只是單純的病理現象,因為過於靠近純粹的邪惡而造成的身體不適──心悸、脈搏加速、呼吸困難。他曾諮詢過護士音音夢,得到了個身體無恙的檢查報告。而類似的症狀在某些時刻會特別加劇,例如說:伯恩哈德剛從浴室踏出,身上掛著毛巾、踏著蒸騰的熱氣,紫褐色的髮還滾著水珠,惡狠狠地瞪他一眼時。

  他果然低估了邪惡的力量,身為神最忠誠的代行者,竟然然被影響至此。

  失算,太失算了。

 

 
  「伯恩哈德。」康拉德皺起了眉,這似乎是他第一次喊那男人的名字,他思考了非常久,也向神禱告了非常非常非常久。「過來,在出戰前,我將授予你神的祝福。」

  伯恩哈德用看笨蛋的眼神,不耐煩地低頭看向那名時不時跟蹤他的黑教父,然而後者已經習慣了,毫不畏懼的回視。「做什麼?」見對方絲毫無退縮的意願,伯恩哈德皺起眉,淡淡地開了口。

  「大大大大大大大膽!」一想到接下來的行動,雖然早就策畫已久,但康拉德還是慌了手腳。「……伏首就戮、呃,不是。」年輕的教父迅速收起慌亂的神情,灰藍色的眼肅穆著。「請低下頭來,這是祝願您此次出戰武運昌隆之舉。」



  如果直接拒絕了,絕對會很麻煩──對於康拉德的「毅力」,伯恩哈德可說是相當了解,且敬謝不敏。
  踏前了一步,沉默寡言的戰士低下了頭,正打算出言譏諷的時候,話語卻被堵在唇邊,久不能語。


  原來,邪惡存在的唇也是軟的,康拉德默想。願神能諒解他的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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