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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晴 //微量R18注意

 

 

 

 

風鈴聲清脆,叮鈴鈴地響遍土御門的庭院。

──熱。

晴明覺得自己被高溫蒸騰得暈呼呼的,在這樣的夏日午後,蟬噪風鈴響,他像一條魚泅泳在滾水之中,無論怎麼掙扎都翻不出鍋緣。汗水濕濕黏黏的,銀髮散亂,有些貼在胸前,有些黏在後背,大部分披散在長廊的木頭地板上,那樣絲絲縷縷緊貼在肌膚上的感覺稱不上是舒適,甚至有幾分惱人,而他也無暇顧及。

 

連微涼的風都帶不走他身上的熱度,那般溫柔吹拂過身軀的觸感反倒帶來了困窘與羞恥,似是無聲地在他耳畔提醒著自己現下的處境──狩衣內裡都被寬去,他被人壓在廊下,雙腿大開地承受著粗魯蠻橫的進犯。

 

那是個跟往常沒什麼兩樣的夏日午後──原本應該是的。

一切都是源自某鬼王一時色慾薰心的緣故。

 

那時的晴明正持著木勺子澆花。從井中打來清水,再一勺勺耐心澆灌在被豔陽曬得乾涸的土地之上,看著庭院中的植物舒展歡顏,清涼之中折射出小小的虹,對於慣常忙碌的陰陽師來說,哪怕是頂著曬,都是舒心而愉悅的。

 

陰陽師正自得其樂地在不大的庭院中澆出一片淨土,而跟在一旁的大江山鬼王雖然並未參與,卻也尋得了自己的樂處,他瞇起眸,像一只鎖定了獵物的豹,視線焦點落在晴明身上。

 

他貪婪地任由視線追尋晴明那雙因天氣炎熱而褪下護腕的手──白皙纖巧,帶著幾分文人氣,卻又不失靈動矯健──平時那雙捏訣的手自然也是好看的,但總包得太嚴實只能瞧見手指,鮮少有這等機會能細觀全貌。

 

瞧那皓白手腕輕輕轉動,一沉一挑,在綠葉之間挪移,倒像一只優游著的魚。不知道看了多久,等酒吞意識到時,自己已走近心愛的陰陽師身邊,捧起晴明的手放至唇邊細細親吻著。

 

「酒吞?」初時還只是不帶情慾的輕吻,吻到後頭不到怎麼就狂亂粗橫了起來,夾雜著吸吮與啃咬,不再僅限於指掌一帶,甚至沿著手腕而上,挽起陰陽師的鶴羽寬袖,落下一枚枚獨佔慾極盛的吻。

 

「你被太陽曬暈了嗎?」哭笑不得的晴明嘗試著推拒,但那樣不堅定的反抗力度怎能止住鬼王的騷擾?「……哎!」在一聲驚嘆之中,木勺落地,桶子裡的水大都灑在乾渴已久的土壤上,少部分則濺上兩人的褲腳,一片沁涼。

 

給晴明這麼一潑,酒吞似乎清醒了些,他抬眸瞅著人,唇邊的親吻也和緩下來,不再是留牙印的疼。晴明雙頰泛著微紅,不曉得是被曬出來的,還是給大妖羞出來的──無論是哪種,在酒吞眼裡都是一樣的好看。

 

「你到底是……」晴明正欲開口再問,疑問的話語盡數讓鬼王的吻堵上了。把陰陽師吻得找不著北,酒吞一手摟著人的腰往廊邊帶去,並非出於避暑防曬等理由,伸進狩衣領口裡輕薄的那只手其意昭然若揭。

 

 

「晴明,我想要。」

「這麼個大熱天的,你怎麼有興致……」

「熱的話,脫掉不就涼快了?」

「……」

 

「好嘛,晴明,老婆、寶貝兒……」大狗似的男人撲在身上,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吻著蹭著,一向心高氣傲的鬼王柔和了平時凌厲的目光,紫眸裡蓄滿著蜜似的愛意。

 

晴明覺得自己一定是被太陽燒壞了腦袋才會妥協道「好吧,只能一次。」任由酒吞剝去自己身上的衣物,熟門熟路地挺入最幽微的穴裡。

 

『──什麼脫光後就會涼快了的鬼話都是騙人的。』晴明氣悶地想。

 

高溫以交合處為中心向外肆無忌憚地蔓延,被酒吞愛撫、親吻過的地方,似乎大妖的溫度就留在上頭了。他被情慾所煎熬著,在一如往常的夏日午後,陰陽師的喘息吟哦和著風鈴輕響迴盪在土御門的庭院裡。

 

叮鈴鈴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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