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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晴明:酒晴+狗晴+藻晴,三大妖的修羅場
看著自家三大妖在打土蜘蛛時互撓,忍不住放飛自我奔馳了一下三大妖與晴明的修羅場,他們鬥嘴的時候好可愛呀……先寫一點……然後再看看狀況……(頂鍋蓋逃跑)


常人都道,土御門那兒住著個陰陽師人美心善,不但法術高強,式神強悍,待人更是和藹可親,只要有解決不了的怪事,往土御門走找安倍晴明準沒錯──但是,得先有膽子推開那殘破的門扉,踏入仿若原野的庭院裡頭,非不得已,還真沒幾個人敢去拜訪。

土御門庭院的可怖,並不能減損百姓們對安倍晴明的正面評價,反倒添了幾分神秘色彩,更加敬畏了。誰家的孩子不知道?那個大陰陽師安倍晴明呀,可是收服了三大妖的人物,大江山的酒吞童子、愛宕山的大天狗、九尾金毛的玉藻前,都是晴明麾下的得力式神。那樣跺跺腳就能撼動天地的大妖怪,竟然能將其收服,可見安倍晴明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然而外人有所不知的是,表面上收服了三隻大妖固然光鮮,看起來威風得很,但是實際上,晴明可是為了這三大妖傷透腦筋。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小小的土御門宅邸裡卻擠著三隻大妖,其不安定程度就如殘血的黑童子,份外地令人膽戰心驚。

初來一隻酒吞童子還沒什麼感受。苦戀紅葉不得的酒吞天天來找晴明,美其名為切磋,實則為試圖毆打情敵,打著打著不曉得怎麼搞的,架也不打了,提起酒壺把晴明當蟋蟀灌了一頓,就締結契約了。

那時的晴明被灌得糊里糊塗,莫名其妙地收服了鬼王大人,只明白以後酒吞不會再找麻煩,往後多了個得力幫手也沒什麼不好,就沒有繼續追究了。誰知道,他這個不追究卻成為了往後各種麻煩事的開端。

第二只大妖,大天狗,也是打架打出來的……黑晴明消失之後,大天狗便對晴明記恨上了心,雖然來得不如酒吞那般頻繁,但也是一個月來一次的常客,被找碴找得挺習慣得晴明覺得沒什麼,只是大天狗每次來鬧一場,往往弄得滿庭院的狗毛,打一場架得花三天清理,累趴無數掃地工紙人,說實在也挺頭疼的。

「那傢伙心心念念的不就是他的大義嗎?用你那啥言靈的,去把他的大義換個人,不就得了?」酒吞童子抱著手臂斜倚在樹旁,百賴無聊地說著。「真不曉得你在煩惱些什麼。」

晴明苦笑著,心想,哪會那麼容易?

大天狗可不如酒吞童子那般,是個心細如髮的妖怪,精明得很,哪會如酒吞口裡那般容易蠱惑?他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情,在下次大天狗降臨於土御門時,依著酒吞童子的提議,攔下大妖嘴邊欲吹的笛子,往大天狗手裡塞了從酒吞那兒搬來的神酒,談了一會兒心,沒想到,就這麼成了。

大天狗留了下來,他的式神錄裡多添了一隻大妖,從此開啟了安倍晴明的苦難日常──再也沒有妖怪來找碴了,但是酒吞童子與大天狗天天吵架,當兩大妖吵得不可開交時,往往鬧得要抄傢伙,累得晴明兩邊安撫順毛,才不至於掀飛宅邸的屋頂。

「雜毛狗,吹什麼笛子?吵得本大爺睡不著覺!」

「哦呀,原來是酒吞童子,吾還以為是哪兒跑進來的野狗,連衣服都穿不好,更別提欣賞吾笛聲裡的美妙之處了……晴明,需要吾替汝把這隻野狗丟出去嗎?」

「你說什麼?會飛就了不起了?信不信本大爺把你的鳥毛拆下來做雞毛撢子?」

諸如此類這種低層次的吵架,晴明每次都懷疑,妖怪的歲月是不是越活越倒退,怎麼吵得像是三歲小孩,而不是千年大妖?

第三隻大妖玉藻前,就不是打出來的了……嗯,正確來說,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那是個美好的夜晚,月明星稀,雲層很薄,淺淺地一襲灰。晴明踏著夜色而歸,剛結束巡視的陰陽師臉上有著淡淡的疲倦,心情卻十分愉悅,甚至輕輕地哼著小曲,令身旁的式神如癡如醉。

「平安京的陰陽師,何事讓您如此悅樂?」雌雄莫辨的嗓音自黑暗中傳來,低沉而富磁性的,聽起來固然悅耳,卻如夜風般令人寒毛直豎。

「天下太平,無什禍事,欣然而歌也屬人之常情。」晴明持扇,抑住自家式神的躁動。「請問閣下來者何人?」

「我?」那道嗓音的主人徐徐走近。覆著面具看不清容顏,姣好的紅唇微彎著,大紅蔻丹嬌媚地點了點。「是你未來的式神唷。吾名為玉藻前,葛葉的孩子,你的母親託我照看你,往後的時日還請多指教呀。」

於是乎,自那個奇妙的夜晚起,土御門宅邸裡的吵鬧源又多了一只大妖。晴明原先以為,玉藻前應該是只沉著冷靜的狐妖,不會同直率的某鬼王與某天狗一般見識的,但天才如安倍晴明,也有翻車的時候。

「明明就是本大爺先來的,為什麼針女是那隻雜毛狗用?」酒吞怒極,一掌拍得晴明的石桌一震,桌上的卷軸為之一跳。

晴明忙著搶救珍貴的書籍,還來不及回話,只聽得身旁的大天狗哼笑一聲。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物盡其用懂不?最好的御魂總是要配給能者……晴明的意思可清楚了吧?」

「哎,別氣別氣,酒吞,我這不是給你弄了一套猙了麼?」晴明忙道。「那套猙比較耐打,打結界才好扛傷害呀。你打麒麟時我不也是會讓你換上針女套嗎?」

「還有,狗子你別添亂,酒吞守結界也挺辛苦的。你身上那些針女有好些顆也是他幫著打石距弄出來的呢。」

好不容易勸住了兩只鬥雞似的大妖,玉藻前坐在廊下,彎著狐眼,展扇笑道:「用破勢套真好,都沒搶裝的煩惱呢。哎呀,這就是所謂的『價值的獨特性』麼?」

玉藻前確實沉著冷靜,鮮少挑起戰局,但是身為一只聰明智慧的狐妖,往往一句輕飄飄地話就能激起千疊浪──比如說現在吧──方才還在互瞪的兩大妖也不瞪了,齊齊將殺人的目光拋向長廊,一時之間,土御門的庭院中電光四溢,無聲卻熱鬧非常。

身處中心的安倍晴明疲倦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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