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酒晴/R18/ABO設定:A-天乾/B-和儀/O-地坤
※有強制、發情等設定




心跳從沒跳得這麼快過。安倍晴明拖著蹣跚的步伐,下鬼車時,踏上地面的腳一陣虛軟,若不是他還記得扶著車柱,恐怕早已跟庭院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回想起方才的危機,陰陽師扯開了一抹自嘲的苦笑。
 

太失算了。他鮮少外出,行蹤總是飄忽不定,卻沒想到那些心懷不軌的傢伙們會捏造詔旨誘他入宮,原先以為就只是一趟平常的惡鬼作崇,入房不見人影,耐心等了一會兒,才發現房中的熏香被添了藥──能讓地坤徹底失控,提前進入雨露期的禁藥。


所幸那些傢伙怕他,等藥力完全發揮作用時才敢入房擒人,因此失了最好的時機,給了晴明喚出鬼車、逃出生天的機會,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就只差那麼一點點,那些男人已經破門而入了,大部分都是和儀,還雜著個看不清面貌的天乾,骯髒的手撈住了狩衣袖擺,卻沒能抓住。


不過就是個地坤,真難為他們如此大費周章的設計。因情欲而逐漸渾沌的眼眸漠然,晴明收起鬼車,單薄的身子緩緩地坐倒在草地上。


不過就是個地坤。


對的,安倍晴明是個地坤,而且在平安京裡還是獨一份、最特別的那個地坤──放眼望去,全平安京找不到像晴明這麼招搖的地坤了──一般說來,地坤這種弱勢性別都會被死死地隱瞞著,特別是未受標記的地坤,他們數量稀少,在天乾面前就像是塊可口的點心,在外頭晃著晃著,哪時突然被拖去隱密處強行標記了也不奇怪。
 

恰逢雨露的地坤不但稀有,而且極其誘人,一些狠辣的人口販子會去四處搜羅剛覺醒、還不懂如何保護自己的地坤,賣入風月之地,或是高價售給王公貴族作為玩物。


正因如此,地坤在社會的地位極低,一個理應低賤雌伏的地坤,竟能在陰陽寮中取得一席之地,甚至居於高位。對於某些人來說,晴明的存在就像是眼裡的砂礫,礙眼得很、容也容不得。
 

然而這般招搖也實則非晴明所願──因為身懷白狐血脈的緣故,現存的抑制藥物對他作用極微,即使用上好的熏香也掩不住雨露期的甜香。後來晴明便索性不遮了,他不僅僅是個地坤,更是個誓言守護京都的陰陽師,若為了性別一事畏首畏尾,不免對不起他所服膺的陰陽之道。


反正他的結界極其堅固,方術精妙,能將自己護得很好……只是沒想到,會有人鋌而走險,嘗試誘騙、捕獲他,而且還差點就成了。或許他太小看那些精蟲沖腦的傢伙,忽略了那些為了交配什麼原則都能拋諸腦後的狠戾。
 

不過他終究是安全了。在晴明的庭院裡,有著他精心布下的結界,放眼平安京能破這結界的,一隻手能數得出來。晴明松了口長氣,痛苦地閉上眼眸,忍受雨露期所帶來的高溫情潮,就跟以往一樣──一股誘人的酒香竄入鼻腔,暖洋洋地撫慰著他每一根因忍耐而繃至極限的神經。


不對,這跟平常不一樣。晴明驚愕地睜眼,模糊地視野中映出酒吞同樣驚愕的神情,大妖站在廊下正看著他,手中的酒盞匡當一聲,落地清脆。
 

該死的,他真的失算了,一心深信著土禦門是安全的庇護所,卻忘記自己的庭院裡,借住著一隻貨真價實的天乾大妖。


酒吞緩步向前,天乾霸道的氣息籠罩著深陷情潮的陰陽師,讓他毫無反抗能力,軟綿綿地任由大妖抱起,往屋內走去,晴明試著想說些什麼,卻只能硬擠出幾個音節,聽在酒吞耳裡像是黏膩的呻吟。



酒吞是在數周前的夜裡來訪的。他推開那扇刻著桔梗印的斑駁木門,毫無阻礙地,門意外的很輕,甚至令人有些擔憂那門會不會當場散架。銀髮的陰陽師一身輕便,僅著裡衣,身披鶴羽藍氅,手持燈籠,親自候在屋前而迎。
 

「您就是傳說中的大江山鬼王,酒吞童子大人對吧?」暖色火光映在那副精緻的面容上,明明只是個男人,瞧在酒吞眼裡卻是說不出的絕豔。「在下安倍晴明,是平安京的陰陽師,久候多時……請隨我來吧。」


像是事先預知了鬼王的來訪,晴明的面容很平靜,他沒有多問些什麼,便領著酒吞入內。一人一妖來到庭院深處,坐在木制廊下,望著滿院蓊鬱、恣意生長的植物,相對無語,直到酒吞率先開了口。


「你怎麼知道本大爺是誰?」酒吞蠻不客氣地支頤盤坐,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陰陽師,一股不屬於庭院的甜香讓他抽了抽鼻子。「作為一個地坤,你未免太大膽了一些,而且也太精明了。」


「鬼王大人謬贊了,要認出您並不是件難事。遽聞酒吞童子常年背著一個巨大的鬼葫蘆,整個平安京裡,如您背後這樣的葫蘆可相當罕見。」


「嘖,這還是本大爺不夠謹慎的意思麼?」酒吞咧嘴,露出比常人還尖銳的虎牙。「本大爺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晴明,你把鬼女紅葉抓去哪兒了?」
 

晴明心下了然,鬼王夜半登門,果然是為紅葉而來,他當初收了楓葉林中的女鬼,也早已料到酒吞童子會找上門來。


「紅葉小姐現下在我的結界裡作客。」他淡然道。「但很遺憾的,我現在不能把她放出來。」


「你說什麼?安倍晴明,你不怕本大爺就在此處撕了你?」


「酒吞大人是否許久未光顧過楓葉林了呢?」


「你好大的膽子──」鬼王伸出手,欲撕碎那個膽敢質疑他真心的無禮人類,狂氣陡長,但是陰陽師毫不畏懼,狐目澄澈得像是能看透一切。


「我暫時禁錮紅葉小姐是有原因的……我上回路過楓林,正是為了處理紅葉吞食過路旅人事情。她受陰氣侵襲已深,執念過重,幾乎化為惡鬼,若坐視不管,可能會永久地喪失自我,成為僅知獵捕、進食的怪物。」
 

「所以我先將她封禁,帶回結界,以靈力為她淨化,莫約一個月後便能放她回楓葉林,與您相見。」


「本大爺為什麼要信你?」酒吞揚聲,卻沒了先前淩厲的殺氣。


「不信也得信。但是淨化一事,妖族並不擅長,您若不信,大可現下將紅葉小姐領回。」狐目狡獪地眨了幾眨,晴明悠悠說道。「我想您應該不會想冒著讓紅葉小姐喪失自我的風險……


「好,好、好得很。」酒吞怒極反笑,拍著大腿。「好個不信也得信,安倍晴明,你膽子真大,你可是千百年來第一個敢對本大爺這麼說話的人類。」他冷笑一聲。「本大爺大可在此殺了你,然後帶著紅葉去找其他陰陽師。」
 

「若您是如此蠻不講理之人,早該在踏入門檻時動手了。」晴明微微一笑,宛若三月春陽。「方才失禮之處,請讓我以酒代為賠罪如何?」


不等酒吞應聲,晴明清脆地鼓了鼓掌,紙人型態的式神立刻端來了酒壺與酒盞,置於廊下,還貼心地附上兩碟下酒菜。大江山鬼王死死地盯著那正斟著酒的陰陽師,晴明的表現太過自然,他甚至挑不出錯處來發怒。


「人類的酒有什麼好喝的?」對著晴明笑眼彎彎著遞上的酒盞,最終他只能幹扁地擠出一句抱怨之詞,接著折服於人類的佳釀之下。或許是因為人類的酒太好喝,所以他留了下來,甚至跟晴明拗了個住處,暫居在土禦門邸內,據說是為了監視晴明直到紅葉被釋放。
 

晴明原想自己雨露期剛過,下一次也得是三個月後的事兒了,便允了大妖住下,省得酒吞在平安京生事,就近管轄方便,卻不承想碰到卑劣之徒沖他投了禁藥,提前催入雨露期。長期未能妥善疏導的情欲一旦潰堤,便如山洪暴發般,來勢特別猛烈,淹得晴明幾乎招架不住。


特別是這回身邊還多了個酒吞,一個強大、氣味誘人的天乾。梔子花香毫無忌憚地四散蔓延,像是一種無聲的叫囂,渴求著天乾的侵犯及佔有。晴明只覺得下身一片溽濕,搔癢難當,難以言說之處泛著驚人的熱度,卻又極其空虛,讓他忍不住在酒吞懷裡扭了扭腰。同樣炙熱的臂膀攬著他,令人迷醉的酒香縈繞。

 

 

酒吞將陰陽師帶入房,一進屋便將人壓倒在地,近幾瘋狂地吻上那張吐著誘人呻吟的薄唇,濕潤地與之交纏,汲取津液,他從未想過那狐狸般的陰陽師,嘗起來竟是如此的甘甜,地坤的身段誘人,猛然被雨露正盛的花香正面一沖,再怎麼冷酷的天乾都難以抵抗本能。


吻自面頰而下,落至頸間,那花香最盛的所在,酒吞摩娑了一會兒,俯身銜住晴明的喉結──脆弱處受人所制,晴明便掙扎著嗚咽了起來──這更刺激了大妖的感官,粗暴地撕碎晴明身上的衣物,沿著細白的肌膚咬齧舔吮,留下一枚枚斑駁吻痕。
 

「不要,放開我…………」晴明稍稍清醒了些,長長的睫毛顫著淚珠,雙頰潮紅地伸手推拒。


「你在說什麼傻話?腰都扭成這樣,而且還濕透了——」大妖的手向下摸了一把,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你該不會雨露期來時完全沒跟人做過吧?」


「嗯呼、別摸……我自己可以……」饒是交配的本能極盛,他依舊存著一絲理智,傲骨猶在,聽聞與見過的悲劇太多,他害怕被標記、淪為他人的身下囚。

 

「晴明,你喜歡的人莫不是那個擅長吹笛的武士?」
 

鬼王莫名其妙的問句讓陰陽師忘了反抗。


……什麼?」


「嗯,本大爺覺得看起來也不像。」酒吞瞇起眸,唰地一聲將狩衣撕得更細,趁著晴明發愣時將人給捆了,布條繞上手腕,舉過頭頂,打了個地坤難以掙脫的緊結。「讓本大爺好好享受一下吧——平安京大陰陽師的滋味。」
 

雙指沒入股間隨意地插了幾下,不給晴明任何反抗機會,大妖便將自己猙獰的粗大抵上穴口,徑直挺進。天乾的陽物頂得晴明一噎,他睜大瑩著水光的眸,檀口微張,弓起背脊,像一隻受驚的幼貓,卻被酒吞死死地按住,巨物寸寸入侵,將他填得滿滿當當。跟以往自慰時堪堪填補空虛的玉勢不同,天乾的肉棒又粗又暖,光光插入就舒爽得令人腿軟。

 

等待晴明適應的空檔,酒吞玩起了地坤胸前的兩粒乳珠,未經人事的紅蕊粉嫩著,在大妖的手指底下被搓揉、擰起,逐漸挺立,染上深色。夾著酒吞的小穴陣陣痙攣,花香馥鬱,其主顯然是要把持不住了。

 

看著晴明在自己身下敞著雙腿,深陷情欲而難以自拔,最後顫抖著將白濁射出──酒吞忍不住想起初見晴明的那一晚,掌著燈火的陰陽師,銀髮青杉,赤著足,淡漠地引他穿越長長的廊,宛若天人──那樣的晴明,也會有如此脆弱、惹人憐愛的神情呢。

 

酒氣酣然而漲,大江山鬼王握著地坤的腰,忘情地抽插了起來。

 

 

酒吞不是沒跟地坤做過,身為一個實力強悍、閱歷頗豐的天乾,多少地坤巴巴地找來,盼不得大江山鬼王能寵倖他們、庇護一生。在遇見紅葉之前,酒吞對於倒貼的地坤們都是無可無不可地接受,短暫地雲雨一夜後便扔出房去了,連標記都懶。
 

那些地坤雖然個個身段柔軟,可都無趣得很,酒吞不喜歡他們身上發膩的甜香,也不喜歡他們幾近卑微的算計。他明白地坤的艱難處境,但也沒興趣把自己的一輩子都舍給一個毫無好感的地坤。


安倍晴明肯定是他上過的地坤裡,最帶勁卻特別不識相的一個。

酒吞就沒見過把自己憋得這麼狠的地坤,瞧晴明這模樣肯定沒讓人上過,雨露期時特別敏感,明明身邊有著能信任的天乾,還堅持著「自己來」,就算被酒吞操得很了、頂上陽心,也只是倔強地咬著下唇,不肯吐出一絲誘人呻吟。

 

就像一隻對著命運齜牙咧嘴的小狐狸,可憐又可愛地頑抗著。


——讓人忍不住更想欺負他多一些。

 

於是乎,大妖撬開陰陽師的唇,挾著酒氣的舌入侵,繾綣纏綿,同時放緩了頂弄的頻率──那並不是什麼仁慈之舉──每一下都進得更深更重,時不時地頂上晴明的敏感處,逼得地坤驚呼出聲,一連串的呻吟破碎,混著喘息傾瀉,再也禁不住。
 

酒吞彎起抹邪笑,親了親晴明的嘴角。「這樣的反應才像樣嘛。」被吻過的陰陽師乖順了些,張著嘴嗯嗯啊啊地哼,甚至還會扭腰迎合,讓天乾很是滿意,大發慈悲地撫慰起小晴明,有一下沒一下地套弄。


晴明的腰扭得更歡了。「嗯……酒吞、拜託……鬆開……」地坤蹙著眉頭求饒的表情很是誘人,頰邊的水珠分不出是汗是淚。「我想抱你。」


酒吞對這樣的請求毫無抵抗力,壓上晴明的身子,便伸手去解晴明手上的結。向前探身的體位讓埋在地坤體內的性器進入得更深,又頂出一聲高亢的呻吟。「啊——不、不要那麼深⋯⋯
 

「但是頂得深了,你才夾得緊啊,寶貝兒。」


晴明無暇計較大妖的輕浮,手上的束縛解是解了,可酒吞才剛解完,便抓著他的腿根往身側拉,擺出一個門戶大開的羞人姿勢。晴明被逼得狠了,掐訣念咒,「急急如律——嗯啊啊啊!」可他咒才剛念到一半,卻被酒吞狂風暴雨般的進犯硬生生地打斷。


「怎麼?被本大爺操得不夠舒服,想逃?」酒吞瞇細眼,晴明那微不足道的反抗雖然無力,確實著惹惱了鬼王,他將晴明的腿根壓得更緊,打樁似地頂弄,毫不留情,下下都能聽見性器在穴裡進出的噗哧水聲,與兩人肉體相撞啪啪的拍擊聲。

 

晴明被操得腦袋發懵,指頭在榻榻米上抓出一道道淺色白痕,酒吞撞得太狠,下身幾近發麻,又疼又爽。他蜷起腳趾,在酒香環繞之下再度達到了高潮。

 

馥鬱的梔子香和緩了大江山鬼王的怒氣,當地坤高潮著收縮腸壁時,酒吞依稀覺得晴明的內裡變得不一樣了,重重翻攪的軟肉裡濕熱得不象話──除此之外,皺褶下似乎掀了個口,可以讓他毫無阻礙地頂進──酒吞試著頂了兩下,傘頂堪堪進入一半後又退了出來,最後,他咬上晴明誘人的頸後,在陰陽師的體內成結,射精。

 

這是大江山鬼王千年來第一次標記的地坤。

 

 

在晴明回過神後,他們又做了幾次。姿勢不一而足,從正面位做到背後位,再從背後到側面位,甚至連騎乘式都用了──被標記過後的地坤乖順許多,不再反抗──酒吞覺得晴明是樂在其中的,很自然地享受著雨露期的性愛,會主動吻他、撫摸大妖結實的肌理,這某種程度也更鼓勵了酒吞,讓天乾更加賣力地在地坤身上耕耘、馳騁,達到了生命的大和諧。


「晴明,治水一事,向來是疏導勝於湮堵。」事後,酒吞試著嚴肅地向陰陽師說道,背後冷汗涔涔。

 

「我明白。」正在穿衣的手停了停,白皙的肌膚半遮半掩,怵目驚心的愛痕斑駁著,陰陽師背對著,酒吞看不明他的表情。


「所以你要不要考慮跟本大爺在一起?」大妖捏著一把冷汗,聲線急促。「本大爺可以幫你度過雨露期的麻煩,罩著你,幫你看門。直到你陰陽師做膩了,再跟本大爺回大江山,幫本大爺生一窩崽子,好不好?」

「好啊。」

「如果你恨本大爺的話,本大爺也能理解,但是⋯⋯哎?」酒吞還有千千萬萬的話想跟晴明說,卻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吻堵上因詫異而合不攏的唇,梔子與酒香相互交融,甜而醺人,雪白的裡衣自陰陽師的腰際滑下,落地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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