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hing Enteral★

※CP：恐怖雙子/清水向/攻受不明/年幼雙子

※最近才翻出來的備份

一、初次見面

他們從降生在世上的那刻就相遇了。

自有記憶以來，賽佛特兄弟的記憶中從未有缺乏對方的空白，當翡翠綠的眸中倒映著對方的身影，同時仿若明鏡般也映出了自己的。

一直都是如此理所當然──有伯恩哈德的地方就會有弗雷特里西，有弗雷特里西的地方就會有伯恩哈德。

二、緊緊牽住的手

伯恩哈德總是會牽著弗雷特里西的手，一開始是出於母親的叮嚀，而後則是出於慣性。小小的掌心交疊，很暖。牽著弟弟總是能讓他安心些，甚至當掌間空空的、看不到弗雷特里西的笑靨時，他會覺得少了些什麼，淡淡的空虛。

至於後來兩人緊緊相連的手究竟是怎麼鬆開的？他倆也都不記得了。只是依稀記得──都這麼大了的兩個男人，還成天牽著手總是怪怪的吧？

漸漸的習慣成自然，伯恩哈德再也不會主動牽起弗雷特里西的手，或許是因為習慣了視野中沒有弗雷特里西的空白吧？

他們總是會長大的。不得不承認賽佛特兄弟是兩個相似卻迥異的存在。

三、送你一份小小的禮物

在記憶中，賽佛特兄弟共用著許多東西，無法共用的私人用品如餐具牙刷……無一不是相同的款式，只是在顏色上做出區別。

伯恩哈德的是淡紫色，弗雷特里西的是天藍色。

伯恩哈德有的，弗雷特里西也會有，而剩下所有物品就是兩人所共用的。

第一次打破這個平衡的是弗雷特里西，他送給他兄長一顆形狀奇異的石頭。

但這平衡很快又回復了。「我們一起玩吧。」伯恩哈德說，彎腰撿了一顆小石頭放到弟弟的掌心中。

伯恩哈德有的，弗雷特里西也會有。
 

四、第一次吵架

他們鮮少爭吵，是因為沒有爭吵的必要。

但是偶而偶而，幼小的雙子依舊會有稚氣的疑惑。

「為什麼你是哥哥？」小弗雷鼓起臉。「我不要當弟弟！」

「因為我比你早出生。」小伯恩覺得這再自然不過了。

「你怎麼知道你比我早出生？」那是早就設想好了的反駁。

「爸爸媽媽說的。」小伯恩遲疑了一會兒。「不然，你要當哥哥嗎？」

「這樣的話，早上你要比我早起，叫我起床。」

「還有，出去玩的時候不能亂跑、把我弄丟哦。」

「……。」小小的弗雷特里西呆愣老半天，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撇頭。

雙胞胎中的兄長伸出手，學著大人那樣，揉了揉他弟短刺的髮。

五、那傢伙搶了我的糖！

「那傢伙搶了我的糖！」小弗雷氣得直跳腳。小伯恩看著在遠處做鬼臉的小孩，鬆開了他緊握著的手，跨步而出，那是同年齡的孩子難以想像的速度，搶糖的壞孩子一眨眼就被追上了。

「為什麼要搶弗雷的糖？」小伯恩問，揪著壞孩子的衣領不讓他跑。

「……你們兄弟不都有嗎？」壞孩子把手中的糖丟給不遠處的夥伴。「你們可以一人一半啊！」

藍色的糖球被脫下了透明包裝紙，在賽佛特兄弟都來不及反應的瞬間，滑進了壞孩子夥伴的口中。小弗雷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掄起拳頭撲了上去，但是他終究沒能教訓搶了他糖果的壞孩子，因為小伯恩緊抓著他的胳臂，他只能看著壞孩子們哈哈大笑然後一哄而散地跑開。

「為什麼要阻止我！」他對他的兄長吼，遷怒。

「因為打他們會被罵。」小伯恩很平靜，從口袋中掏出紫色的糖球。

「我不要跟你一人一半！」小弗雷用手揉著眼睛，不讓眼淚掉出來。

「我也沒那個打算，髒死了……給你。」打開包裝紙，小伯恩把糖球塞到弟弟的口中。

「再哭的人是幼稚鬼。」

小弗雷覺得臉上一熱，那顆糖果比他之前吃到的任何一顆都還甜。

「……你才是幼稚鬼！」他惡狠狠地抹了抹臉，將小手放到小伯恩的掌心間。

「嗯，回家吧！」小伯恩沒有反駁，只是牽起弟弟的手，踏上歸途。

六、和好如初

那是他倆第一次吵得這麼嚴重。不過如今想起，也忘了當初是因為什麼而爭吵了。

「我再也不要理伯恩哈德了！」氣呼呼的弟弟鼓起臉，「伯恩哈德最討厭了！」

「哦，隨便你。」冷靜的臉龐在小弗雷的眼中看起來是如此冷漠、事不關己。

他怎麼可以這樣？

那天晚上兩人再也沒有講過任何一句話，兩雙翡綠的眼眸注視著前方，沒有焦距，刷牙、上床，心事重重的各自入睡。

隔天早上，小弗雷難得的早起，速速用過早餐之後便背著藍色書包上學去了，那時小伯恩才慢吞吞的踏入浴室盥洗。察覺到不對勁的父母問了幾句，但小伯恩只是沉默的搖搖頭，在父母親擔憂的目光下背起書包、往學校走去。

弗雷特里西是來真的。

小伯恩默想著，細細咀嚼這幾個小時以來的苦澀，或許他應該道歉，但是難以言喻的氣悶感卻將和解的話語堵在口中，他開始合理化自己的行為。我又沒有錯，是弗雷特里西先開始的，要道歉的是他不是我。

當他坐在教室位置上看著髒兮兮的小弗雷姍姍來遲時，一股怒氣將所有鬱結與惱怒沖散，「弗雷特里西，你剛剛去了哪裡？」什麼冷戰？都見鬼去吧。

「跟你沒有關係。」小弗雷將視線移開，生硬的回答。

「不要鬧彆扭了，弗雷特里西。」

「我說了，那跟你沒有關係！」

「怎麼會沒有關係，你是我弟弟！弗雷特里西！」

臉頰熱辣辣的。看著小伯恩揚起的手，小弗雷摸了摸自己的臉，很燙，而且還濕濕的。伯恩哈德打了他，但他不是因為痛而掉淚──

「伯恩哈德大笨蛋啦嗚啊啊啊啊！」

小伯恩覺得頭很痛，因為他的弟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笨蛋。

然後？哪有什麼然後？

小弗雷的哭聲引來師長的注意，在導師了解事情來龍去脈後，兩人都被罵了一頓。對於賽佛特兄弟來說，在教室外面罰站一節課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他們兩人的手緊緊牽在一起。